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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番外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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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一,學校上課,沢田綱吉因為早上沒來得及起床沒裏包恩用電炸成一頭卷毛,來到學校門口差點被雲雀恭彌當作奇裝異服直接扔出去。

好不容易走進學校裏,沢田綱吉感動到落淚。

“十代目早上好!”獄寺隼人打著招呼。

“早上好,獄寺同學。”沢田綱吉連忙應聲。

獄寺隼人看了看周圍,在確定沒有人看過來的時候拉著沢田綱吉走到一個地方。

“那個?獄寺同學你在幹什麽?”

“十代目,你看那裏。”獄寺隼人指著一座樓的天臺,沢田綱吉楞了一下,他跟著看過去,便看到天臺上坐著一個人,少年穿著黑色的衣服,好像正坐在上面看一本書,雲豆在他周圍飛來飛去。

“那個是……?”

“對啊,那個人是誰?”獄寺隼人搖頭,“我還從來沒見過誰坐在那裏,那是混蛋雲雀的位置吧,而且那只黃色的小鳥也在,那個人是雲雀關系很好嗎?”

雖然看不清楚這個少年的樣貌,但是沢田綱吉卻第一時間確定上面的人就是之前被雲雀拉到自己家裏的人。

當時雲雀學長是不是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詢問認不認識這個少年,以及說這個少年明明住在他家隔壁卻沒有人記住他?

完全不理解。

“應該是雲雀學長的朋友吧。”沢田綱吉道:“比起這個人我們要趕緊進教學樓了!馬上就上課了!”

“哦,哦哦!”獄寺隼人連忙點頭,“馬上就來!”

雖然已經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但是對沢田綱吉來說數學就是數學,並不是成為黑手黨的首領就可以馬上學會數學的,看著上次測驗得到的誇張的分數,沢田綱吉沮喪的完全擡不起頭來。

因為他已經預見到被魔鬼家庭教師數學特訓的日子了。

不過,比起成績,他果然還是對之前那個少年帶著一點好奇。

超直感,彭格列血脈中遺傳的技能,這個能力不止一次幫助過沢田綱吉,所以沢田綱吉並不覺得自己感覺到的東西是錯的,那個少年真的似曾相識,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還有昨天雲雀學長說的住在隔壁……

在雲雀恭彌說出這句話後他甚至想要下意識點點頭。

但是這怎麽可能啊,沢田綱吉家的隔壁是鶴見家,鶴見父母很早就去了國外工作,只留下鶴見家的獨子留在並盛町,但是在半年前,鶴見家的孩子鶴見朝陽因為車禍去世,從此鶴見家的隔壁就空了。

不過想了想,那個少年和鶴見哥哥的年齡差不多的感覺。

難道說他和鶴見哥哥有什麽關系?是朋友所以在鶴見家留宿過?

但是,鶴見哥哥和雲雀學長也不認識啊,怎麽會有共同的朋友?

想來想去沢田綱吉也想不明白,他抓著自己被電成雞窩頭的頭發,覺得思考這樣的事情果然不適合他,比起在這裏猜測還不如去問問這個人,昨天只接觸了兩次,但是能夠看出來那個人很友好,應該不會在意他的失禮。

這樣想著,沢田綱吉總算是等來了午休,他禮貌的拒絕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一起吃飯的邀請,接著抱著便當小心翼翼的上了天臺,他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在確定沒有雲雀恭彌在才松了口氣。

他可沒有那個膽量和雲雀恭彌搶位置。

他推開天臺的門,接著就看到了那個人,他站在天臺的欄桿旁邊,雲豆嘰嘰喳喳的在唱歌。

“那個……”沢田綱吉發出聲音,“中午好?”

“中午好。”海音寺命轉過頭來,他笑瞇瞇的看著沢田綱吉,“小綱吉怎麽過來了?你不是最怕雲雀了嗎?這裏可是他的專屬睡覺地點。”

對,就是這樣,不只是自己覺得熟悉,而且面前這個人很明顯的認識他。

沢田綱吉抱著自己的便當走過來,“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當然可以,我現在正好超級無聊。”海音寺命坐下來,雲豆落到海音寺命的肩膀上,“雲雀真的是一個超級討厭的家夥,他不喜歡和我聊天,又討厭聽到我的聲音,然後就派雲豆來陪我聊天,我今天除了看書之外就聽鳥唱了一上午的校歌。”

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雲豆撲扇著翅膀,“海音寺,海音寺,來唱歌!”

“是是是。”海音寺命無奈的笑著,“你唱了一上午,不累嗎?”

名字是海音寺?連雲豆都能留給他,雲雀學長果然和他關系超級好!

“要來一起吃東西嗎?我的便當可以分給你。”沢田綱吉把自己的便當放在地上,“我這次來果然還是覺得很在意,因為總覺得我和學長你好像真的認識,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海音寺命點點頭,“嗯嗯,然後呢?”

“但是我的記憶裏好像找不到。”沢田綱吉夾了一塊蛋卷,“我想聽學長您確定一下,讓我知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海音寺命笑著看著他,“小綱吉果然長大了。”

“唉?”

“是啊,我們認識過。”海音寺命靠在天臺的欄桿上,“不要去糾結一些並不重要的東西,或許你的記憶根本沒有出錯,那只是將一些本來應該正常的歷史還原而已,對你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可是,就算是忘記一些並不重要的東西,也是忘記。”

沢田綱吉咽下口中的蛋卷,“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不確定被我忘記的東西是不是對另一個人來說相當重要的存在。”沢田綱吉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笑得有些尷尬,“這樣一想,別人重要的回憶被我當作不重要隨意忘記了,那豈不是很糟糕?”

海音寺命單手拖住自己的下巴,紫色的眸子裏帶著溫和,“小綱吉還是那麽溫柔。”

“算不上什麽溫柔,感覺只要往其他人那邊想一想就能想到。”沢田綱吉點點頭,“所以在覺得有什麽會被忘記了的時候,我才想要把它找回來。”

海音寺命點點頭,他沒有繼續說話。

“海音寺學長?”

“如果真的這麽想知道的話,或許你可以問問你的指環。”海音寺命小聲呢喃著,“彭格列指環承載著歷史,即使錯誤的歷史也會被記錄下來,說不定你能從那裏找到答案。”

沢田綱吉楞了一下,在海音寺命說出彭格列指環的那一瞬間他便完全確定了。

這個人一定和他相識,並且關系一定相當密切。

畢竟他可是知道彭格列指環的人。

一直到沢田綱吉離開天臺,雲雀恭彌才從旁邊的角落走出來,他靠在墻壁上看著海音寺命,“彭格列指環?”

“嗯?”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怎麽讓他們想起你,但是你卻壓根提都不提。”雲雀恭彌盯著他的眼睛,“果然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討厭鬼,難過也是自找的。”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海音寺命看著雲豆從自己肩膀上飛起來撲倒雲雀恭彌的身邊,嘰嘰喳喳了一上午的黃色小鳥繼續嘰嘰喳喳。

“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只是一段錯誤的歷史,沒有我在也沒有絲毫差別,想起來也只會帶來不好的東西,那還不如忘記。”海音寺命從地上站起來,“畢竟,我這次回來也只是意外。”

雲雀恭彌能夠記住海音寺命除了彭格列指環能夠記載歷史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對於能夠記住海音寺命的執念超過了歷史自我修覆的程度,在兩方加持下,世界做出回應,雲雀恭彌成為那個唯一記得海音寺命的人。

但是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實在是不好說啊。

“你總是有這種本事,每當我覺得你不是那麽煩人的時候就讓我不爽。”雲雀恭彌抽出腰間的浮萍拐,“果然還是咬殺算了。”

這麽一個性格奇奇怪怪的家夥,養起來太費勁了。

就不能和雲豆一樣省心嗎?

“我承認你存在過。”雲雀恭彌一邊往海音寺命那邊走一邊面無表情的說:“誰會聽你說什麽,我說的才是對的。”

“我說你有必要存在,你就有必要存在。”

“反駁無效。”

海音寺命睜大眼睛,“你這是□□!是暴君!”

“閉嘴,吵死了。”

……

沢田綱吉在放學後第一時間回到了家,一路小跑甚至沒有等獄寺隼人。

“我回來了!”在到家的時候沢田綱吉喊了一聲後就往二樓跑。

奈奈媽媽走出來奇怪的看著二樓,“綱君?”

“這次回來的好快啊。”

當然,並不知道奈奈媽媽疑惑的沢田綱吉只是狂奔進自己的房間裏,他把書包扔到床上,接著就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東西,裏包恩跳到沢田綱吉的書桌上看著他不斷翻東西。

“蠢綱,你在幹什麽?”

“我在找東西,裏包恩有沒有看到過?”沢田綱吉擡起頭來,“是一本書,我記得那本書的書名是《彭格列發展史》。”

“當時我們從十年後回來,還疑惑過為什麽能把十年後的東西帶回來。”

裏包恩奇特的看著沢田綱吉,“你怎麽突然想起那本書?”

“因為我今天好像找到了送我書的人。”沢田綱吉回憶著海音寺命的樣子。

在看到海音寺命泛著手中書本的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總是會帶著書,那個人永遠都會和書本聯系在一起,他似乎離開了,在離開之前送了他一本書,那本書……

應該就是那本《彭格列發展史》吧。

這樣想著,沢田綱吉繼續尋找,最後在書櫃的最底端將那本書找出來。

“找到了!”

裏包恩跳下來和沢田綱吉一起看那本書。

“見到送你書的人?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本書是從十年後拿回來的,十年後送給你書的人現在可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是我覺得,就是他。”

沢田綱吉翻開書本,一直翻到最後一頁,在尾頁的空白處,沢田綱吉看到了一串清秀的字跡。

“這裏有字!”

“不過好像是……意大利文字?”

裏包恩看著上面的文字,在看完後他微妙的摸著下巴。

“裏包恩?上面寫的是什麽?”

“送給我最重要的朋友海音寺命,署名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

“唉?”沢田綱吉楞了一下,“這本書,是我送給海音寺學長的?不是海音寺學長送給我的?”

裏包恩敲了沢田綱吉一下,“你是笨蛋嗎?”

“這本書是十年後的你送給了一個名為海音寺命的人,但是這個海音寺命又把這本書送給了現在的你,給我搞清楚贈送關系。”

沢田綱吉捂住額頭眼淚汪汪。

但是,沢田綱吉並不認識一個名為海音寺命的人。

他把手放下來,他盯著那張紙眼中帶著疑惑。

為什麽十年後的自己會送給海音寺命一本書,又為什麽海音寺命會把這本書轉送給自己?而且,他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是在十年後的世界發生了什麽嗎?但是,海音寺命又真切的存活在現在。

“去問問他吧,指環中寄宿著彭格列初代目的靈魂。”裏包恩說的是彭格列指環,“如果真的是發生過的事情,指環會一起記錄下來。”

沢田綱吉點點頭,他閉上眼睛,試圖和彭格列指環中的初代聯絡。

但就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那是一個女人的哭嚎聲,是隔壁的鶴見阿姨,她哭泣的喊著自己的孩子,“朝陽,我的朝陽,小命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在鶴見夫人的對面,海音寺命站在那裏,他對著沢田綱吉笑了一下,接著轉身離開,身影消失不見。

什麽?這是什麽?

“海音寺命是我們在雨中遇到的少年,他說,會幫助我編制一個虛幻的夢境。”

“我被他拯救了,但是紙永遠包不住火,他終究不是我們的孩子。”

“請不要去苛責一個只是釋放善意的孩子,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無法承受這樣的事情才選擇了這樣一條路!”

沢田綱吉猛地睜開眼睛。

“阿綱?”

“裏包恩。”沢田綱吉看向裏包恩,眼睛裏帶著一點茫然,“我好像,想起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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